赤壁山

是个变态

【砂金乙女】从拍卖回十岁的卡卡瓦夏开始

  summary:是发生在女仆公馆中的故事。

  天杀的米哈游,把小卡卡瓦夏放进池子里啊!

  有一点点魔女养孩子的味道,但不完全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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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老师绝美卡卡瓦夏女仆装见这里:这里 

  

  1.

  你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孩。

  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坐在一只白色的台子上,双脚垂不到地上。

  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身上的衣装破损,脸上还有很多灰尘泥土之类的脏污,而他的小臂上甚至还能看得到一些擦破的伤口——这副模样本不应该出现在拍卖会场上,但是,拍卖主持人宣布,这是一个好不容易从茨冈尼亚抢回来的埃维金人,那个曾经让公司吃过很多次亏的、最是擅长讨人欢心,也最是擅长在让人喜欢上他们之后反手捅上一刀的种族。

  埃维金人是一切喜欢刺激的贵族们最喜欢的族群之一——自从他们被放逐,随后被屠杀,凋零得只剩下那么星星点点的几个聚落……你无法确定最后的那几个聚落中是否还有剩下的人。

  你放下望远镜。

  顿了顿之后,才重新举起来,看向拍卖场中。

  男孩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如果好好打扮一下看起来或许会像是个洋娃娃一般的好看,你尤其注意到那双漂亮的眼睛,紫色的眼睛,其中有着一圈一圈的、像是条虹被弯曲之后的光带。

  因为衣服残破,他露出了半边肩膀,因此你清楚地注意到了他脖颈上的,那个明显用烙铁制造出来的印记。

  ——奴隶,这个词被堂而皇之地永远留在了他的身体上。

  这个可怜的孩子正在发抖,你无法确定他是疼的还是冷的,他的双手抓着一块写着字母的木板,抓得非常用力,上面写着一个词:砂金。

  “一块漂亮的珠宝,但是多么可惜啊,诸位,他是个埃维金人,所以注定只能是最廉价最低贱的珠宝——砂金石,这个名字是多么的贴切,那么!现在,埃维金奴隶,砂金,开拍!”

  你听到很多人竞拍,举起牌子放下牌子甚至于大声将价格喊出来,如果台上的这个男孩落入那些粗鲁的家伙们手中会有什么结果呢?

  你完全可以想象出来。

  而你……不怎么想要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你承认你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尽管公馆中并不缺乏侍者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甚至还稍微有一点点人员冗余,但你还是决定把他拍下。

  反正,你有的是钱。

  

  2.

  “请,往这边走,尊贵的客户。”

  拍卖会结束后,拍卖行例行邀请你往后台走,验收一下你拍卖下来的货物。

  第一件是一只金色的小鸟,羽毛会发出和阳光一般的光芒——那光芒淡淡的,很漂亮。

  第二件,就是那个男孩。

  “按照奴隶拍卖的流程,我们还得带着他去政府机关那边做一点记录,抱歉,但是……他确实是三天前才被抓住的,我们运送过来之后就直接把他送来拍卖会了,没时间走完那些流程。我们会在三天之后把人送到您的公馆中的,您……意下如何?”

  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拍卖行员工小跑到你前头去,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门后的空间有些狭窄逼仄,有一根黑色的锁链连接到了墙上。

  它很粗,“抓”在男孩脚踝上的镣铐更是几乎有他的手腕那么粗,看起来绝非是这个脸色中还带着一点苍白的埃维金男孩能够弄断的。

  男孩抬起头来看你,从近距离观看,你发现他的睫毛很是修长,也很……漂亮。

  你掏出手帕,在少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的反应中靠近他,随后抬手将他脸上的灰尘擦去。

  男孩……不,你现在意识到,他其实是个少年,其实应该有十岁了,看起来小应该是因为营养不良,他有些紧张:“我、我弄脏了您的手帕。”

  拍卖行的员工提醒您:“尊贵的客人,您……请您记得,这是埃维金人用来骗取他人同情惯用的招数,他们……”

  你打断了他的话:“我能够分辨,谢谢你的提醒,先生。去帮我拿一杯水来。”

  少年的嘴唇已经干裂了,上面还能看到涸住的淡淡血痕。

  在少年端着水杯喝水的时候,你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不用着急回答,先喝水,慢慢喝。”

  少年放下杯子,他一口气喝掉了半杯,现在他的唇色看起来润泽了很多,但仍然是那种令人下意识生出怜惜来的浅淡颜色。

  “砂……砂金。”

  他还有些不太习惯自己的新名字,但是这样顺从的态度确实令一旁的拍卖会员工露出了个放松的微笑,哪怕埃维金人是公认的坏东西,但只要听话……那就也不是不行。

  “我说的是你以前的名字——在被给了砂金这个名字之前,你总会有点别的名字。”

  “……卡卡、卡卡瓦夏,主人。”

  少年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地上,然后他用嘴唇亲亲贴了贴你的手背。

  “很可爱的名字,”你揉揉他的脑袋,“等走完流程之后,你会跟我回家。”

  少年明显紧张了些。

  “放松……好吧,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也放松不下来,那么,它就当作是给你的礼物了,来公馆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你们会给我拍下的宠物提供最好的东西,对吗?”

  说后半句的时候,你转头看向一旁的拍卖行员工。

  对方连连点头表示一定。

  你送出去的礼物是那只金色的、价格虽然比不上少年,但也一样昂贵的鸟。

  他也明白,你说的“宠物”其实并不只指那只鸟。

  

  3.

  卡卡瓦夏,砂金,你决定到时候让少年决定他日后被怎么称呼。

  今天他应该被送到公馆来。

  你没有在拍下他之后给他自由,因为你知道仅仅给予一个埃维金人自由不会对他的未来有任何好处,他仍然会被这个社会送回拍卖行里,而那时候,他或许已经卖不出那么高的价格,还会遇到更心狠手辣的买家。

  你也调查过他的家庭——他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所以你也就没能再做一次帮助家人团聚的好事。

  想到这里你不禁叹息:除了叹息之外,你能给予的又有什么呢?也就是一个不算庇护的庇护罢了。

  你看到拍卖行的马车在公馆的花园小路中扬起一些灰尘,很快它停在公馆前面——驾车的人很惊讶于你竟然站在门口等待。

  你的拍品被他们从马车上“抱”下来,因为他脚上仍然套着镣铐,而且这一次的镣铐是在两只脚踝之间的。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笼子——里面装着你送给他的黄金鸟,拍卖行给他清洗了身体,甚至还上了药,现在他除了苍白、瘦弱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毛病。

  被黑布蒙着双眼的少年在准备落地的那一瞬间,脚踝之间的铁链还碰撞出了清脆的金属响声。

  押送的拍卖行员工小跑过来,将钥匙递给你:“这是解禁奴隶用的钥匙,现在您可以去开封了。”

  你不喜欢这个词汇,但是不得不肯定它的准确。

  而且,你确实要为少年解封。

  你走上前去,蹲下来,帮他他解开了脚踝上沉重的锁链,随后连着他眼前的黑布也一起解下:“你现在归属于女仆公馆。”

  这个仪式完成,拍卖行的人就离开了,他们的最后一环工作也完成了。

  接下来的,就都是女仆公馆的这边的工作了——穿着执事装的女管家走上前去,她手中捧着一套衣装。

  “这是女主人为你准备的,她亲自搭配的。”

  当少年伸手接过这套衣服后,他惊讶地发现这是……一套女仆裙。

  少年讶异地抬头看向你,哪怕掩藏得很好,你也没有忽略掉:他眼底闪过了一点害怕。

  是在担心穿上女仆裙装只是第一步,担心你是个变态的,想要将小男孩彻底变成“女孩”的加货吗?

  “是我的恶趣味哦,我喜欢看男性穿女仆装——你一会儿就会在公馆里看到很多穿着女仆装的大人了。况且,我想,小卡卡瓦夏穿裙子一定比女孩子还要好看吧?”

  少年松了口气。

  然后他抬起头来,对你露出了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微笑。

  确实,很甜。

  你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埃维金人的名字会源于茨冈尼亚语言中的“蜂蜜”这两个字了;以及,市面上的那些留言都没有说错,埃维金人确实擅长讨好别人,在任何情况下为自己谋取最多的利益。

  ……你倒是,没有那么介意。

  

  4.

  砂金——他对你说,既然卡卡瓦夏这个名字已经被拍卖行“夺走”,那么他就不应该再使用这个名字……这个埃维金人的名字。你觉得有些可惜,因为,明明卡卡瓦夏这个名字很可爱,有一种脸蛋圆圆的感觉,听着名字就觉得应该很好戳,而且应该寄托着什么祝福——于是在偶尔,你仍然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他,他倒也……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穿上女仆装之后真的非常适合啊,尤其是你给他亲手挑选出来的点缀了很大一片花边褶皱的头箍,看着很乖。

  就是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膝盖上也还有擦破的痕迹没有愈合,你用创口贴在他的膝盖上贴了个十字,最后觉得好像不够好看,就在上头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总之就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嘛。

  你伸手抚摸他柔顺的金发。

  在处理公事的时候把他放在一边当养眼专用的“花瓶”真的是个很好地决定,毕竟是那种看一眼就像是吃了一口夹心软糖,能够被甜到想要喝茶的长相啊,而且每次你抬起头来的时候都能对上他的视线,砂金会抿着嘴唇对你笑。

  但是这样不够。

  你满意了却没有完全满意,你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紧张地问你:“主人……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不是你的问题,”你对他伸出手,让他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他照做了。

  你拿起手上的信件,这里面有些重要的信息,但是对你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你指着上头的文字,问他:“识字吗?”

  砂金摇头。

  “……果然,那么,现在我会将信件上的文字念出来,你不需要全部记住,哪怕只能记得一两个,那也已经很好了。”

  你对他说。

  “遇到听不懂的单词就问我,至于系统性的识字……我们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进行学习。”

  小砂金惊讶着,他的嘴巴微微张开。

  你摸了摸他的头,开始从头开始念起那封信。

  

  5.

  如果你没有去教砂金识字和基础的语法,你大概不会那么快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八点钟,你催促他上床睡觉,这个年龄的孩子都需要睡眠,更何况他小时候还因为营养不良发育迟缓。

  他很快睡着,你因为看着少年恬静的睡颜而生出几分养成的满意,所以没有即刻离开。

  ——于是你在片刻后看到少年在睡梦中蜷缩起了身体,他抱住自己,瑟瑟发抖,就像是仍然穿着一身单衣行走在寒冷的风里,而不是躺在柔软且温暖的床褥之间。

  啊……你无声地叹息着,然后坐在了床边。

  你伸手,掌心按在少年的肩膀上。

  你原本是想要使用一点力量的,但是少年觉浅,在你的力量来得及影响他之前,他就睁开了眼睛。

  “啊、主人。”

  少年小声叫了出来。

  “您……您还在啊。”

  “看你做噩梦了,”你看到砂金从被褥间坐了起来,于是伸手,让他能够靠在你的肩膀上,“梦到了什么?”

  少年沉默了好久,正当你觉得他或许不想说的时候,他轻声告诉你:“梦到……逃跑,然后被抓回去,被打了烙印。”

  你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侧颈。

  “疼吗?”

  你听到砂金轻轻嗯了一声。

  “以后不会了。”

  你拍拍他的背:“睡吧,我可以保证你有个好梦,还是说要我给你讲讲睡前故事?”

  柔软的金发贴在你的脸颊上,上下轻轻蹭了蹭:“两个……都想要。”

  明明是在被你投喂了那么多甜蜜的糕点蛋糕,肉干以及大量他曾经完全没机会接触到知识后意识到你对公馆中所有人都很温和的态度,以及对他特别的纵容后的得寸进尺。

  你捏了捏他的脸。

  但是你面前的埃维金人哪怕是得寸进尺的时候都像是蜂蜜小蛋糕一样甜滋滋的,让人难以拒绝。

  “好呀。”

  

  6.

  他学会了文字,算数知识,学会了很多礼仪有关的东西,但是并未学会如何服侍主人。

  学会握着主人的手,听主人讲睡前故事算什么服侍呢;同样的,学会在被喂糖的时候亮起那双漂亮的眼睛说谢谢主人,算什么服侍呢。

  砂金学会的更多怕不是撒娇。

  以及,做为一个埃维金人,应该如何靠着嘴甜为自己弄来更好的未来。

  他看到你要画画,就凑过来问你要不要让他当模特,你思考片刻后点头,他就捧着那只一直由他照料着的黄金鸟坐在了你前头。

  你摸了摸下巴,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有一点点像是他还在拍卖行的那一天。

  一种,很特别的时光错位感。

  就是缺个锁链。

  于是你笑着说:“如果在你的脚踝上加一条锁链,看起来会更有破碎感,对,就是我买下你的那一次,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可比现在可怜多了……很有艺术感,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砂金。”

  自己养起来的,能不喜欢吗。

  “不过你不喜欢镣铐对吧,我们不加这个。”

  你记得砂金以前和你说过,他曾经因为逃跑,被锁链捆绑起来一整夜,天亮的时候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双臂仍然属于自己。

  “不……如果这是您想要看到的话,请加上吧。”

  你没想到他会给你这样的一个答复。

  “你不害怕吗?”

  “没关系……因为,主人在我身边。”他伸手牵住了你的衣摆,“您会驱散那些阴影,让我做到在游乐园里,同家人一起的梦。”

  你知道,哪怕在更小一点的时候,你面前的孩童都不会只是此时他对你说的这般……只是因为一些优待而如此依赖你——至少,他心底不会这样想。

  就像是有个人始终没有忘记过卡卡瓦夏这个名字一样,一些埃维金人的过去,一些贫瘠的、哀伤的茨冈尼亚的旧日始终都不会让他像是任何一个你从外面带回女仆公馆来的孩子那样,把你当成美梦中的神祇。

  但你享受着庇护的过程,享受着良心的满足,享受着看着这个长相对极了你胃口的少年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你获得了愉快,而他也获得了,至少,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成长环境。

  砂金说得确实不错,他已经在你的影响下,不再会因为看到那些锁链而难以控制住内心深处的恐惧了。

  他抱着装有黄金鸟的笼子,低头看向笼中,脸上没有什么惊惧的表情,反而看起来……像是刚刚完成一个美梦,直到此时口中都还弥漫着棉花糖的味道

  你完成了那幅画,甚至觉得这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创作出来的最好的作品。你将它给砂金看,砂金也很喜欢——他问你能不能教他绘画。

  你没有拒绝。

  

  7.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砂金一直都是个令人满意的孩子。

  从他十岁,到他将近二十岁。

  女仆公馆的主人不会老去,但是少年的身形抽条,哪怕因为幼时营养不良而为能够长到他曾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你说他想要长到的那个身高。

  你当然,从很早以前就没有给他讲过童话故事了,睡眠时间往后推迟了很多,也没有曾经的睡前一小时学习时间……但是他抽条了的身体上仍然套着一身你亲自挑选的、甚至腰围都是你亲自量出来的女仆裙,也仍然,和以前一样,层层叠叠的满是漂亮的花边。

  他仍然和你亲昵,在你看外界给来的重要信件时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仍然后凑在你身边看那些信件上的内容——当然,现在的他没有那么无害了。

  “上次,你进我的书房来,看了酋长国写给我的信件,然后,那位刚刚宣布辞去首长职务的老酋长就死了。”

  “再上一次,你坑了拍卖场背后的老板……你说我还要不要再放你进入我的书房?卡卡瓦夏?”

  你很少这么喊他,而每当你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要么意味着你在调侃他,或者,意味着你有一点点、小小的升起。

  “这不都是在您的默许下做的吗,主人?”和很多人不一样,砂金从来都不很在意自尊之类的东西,当别人会为了跪下与否梗着脖子与人争辩的时候,他早就学会了将女仆群前的白色围裙叠在膝盖下面,然后将脑袋靠在你的膝盖上——小时候这一套叫做撒娇,如今这一套叫做售卖美貌,总之都很有效。

  “我做的每一件坏事都在您的目光注视之下,而且那些信件为什么会被我看见呢,每一次都那么巧。”

  砂金眨眨眼睛。

  你低着头看他,看他长大后已经变得有些发卷的浅金色头发垂在你的膝盖上,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顺直,但仍然柔软,手感很好。

  青年的唇瓣颜色浅淡,仿佛亟待着被谁咬上一口好让它恢复一下颜色,你捧起他的脸,他凑上来,轻轻在你的嘴唇上碰了碰。

  又这样。

  “你总是用你自己做为筹码,去交换一个选择中最好的结局,”你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下,他自己送上来的,这事不能怪你,你看着他的唇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然后问,“你十四岁的时候我就问你,你想要离开公馆,正常去上学还是怎样,你选择留在公馆;你成年的时候我又问了一次,你仍然选择留在公馆——”

  “对于你来说,到目前为止我都是你最好的选择;”你轻声询问道,“那么以后呢,我会始终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你同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了片刻。

  随后,那双眼睛稍微垂下:“您不相信这里面也存在着和利益无关的原因吗?”

  你又亲了亲那双眼睛。

  “信啊,但我不知道它的比重是多少。”

  砂金顿了一下:“抱歉,主人,我也不知道。”

  

  

  (略,见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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